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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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我都說了很多遍了, 我們來的時候他就是一塊一塊的！”
屏蔽陣法內，剛帶著實習生趕過來收拾現場的黑山看著面前空地上打滿馬賽克的糊糊，又看看另一邊被困住的維納斯周是, 嘴角抽搐兩下, 自動過濾了顧六在耳邊的啰嗦。
另一邊的柔弱少女早就被顧六扶起開始噓寒問暖的同時也在洗腦：“這姑娘看得清清楚楚是吧, 我跟我師姐到的時候這兩小子就是一塊一塊的了！什麽斷手？t我可沒見過，誰玩那臟玩意啊？”
小妍在顧六幾乎沒有斷句的洗腦中眼神先是迷惑, 然後看了看現場, 一時間眼神又變得清澈無比, 隨後目光落到一邊正在接受詢問的勞斯萊斯大姐姐身上，瞬間就堅定了。
“對！他們來的時候這兩人就是一塊一塊的！”
篤定的清澈女聲在現場響起。
黑山都楞了一下, 給了她一個“這孩子果真被洗腦”的眼神, 然後就親自動手在地上翻找周是那被踩的看不出原狀的斷手, 順便給他接了上去，同時給他腦門貼上了一張定妖符，給人戴上手銬塞進了公務車後座。
後座裏的劉君安打了個哈欠。
妖管局動作很快，把現場收拾完之後就直接連車帶人坐路樨的傳送陣走了，小妍自願配合他們的調查，順便體驗了一把傳送陣的速度。
跟坐電梯有點像，但是速度太快，她下陣的時候還有點暈車，差點當場yue出來，還好一個漂亮姐姐扶住了她。
這個漂亮姐姐看起來比剛剛那個話多的小帥哥靠譜一些。
平安路案是聯調組負責的案件, 無論是嫌疑人還是受害者都得送到他們聯調組，而一號小組只是負責現場清理工作。
突然加班的兩個實習生大晚上帶著一堆斷手斷腳回來, 還得去打電話請惠安醫院的醫生過來給嫌疑人治療，渾身臭氣不說, 加班的怨氣已經快要爆發。
已經第二次給聯調組幹活的宋文剛坐下就忍不住跟梁千山抱怨：“憑什麽我們要給聯調組擦屁股？我們又不是他們部門的實習生！”
“哎呀，少說兩句，你沒看見剛剛的現場呢？那可是個十幾歲的小孩，人家下手都那麽重，別說了，我現在都覺得手上還有血腥味。”
“呵呵，我怕她？”
兩人還想繼續聊，卻被剛送完人回來的黑山打斷。
他一如既往脾氣寫在臉上，一臉的不爽看著兩個人，“我最後解釋一遍，你們是外勤科的實習生，雖然目前沒有給你們分配到哪個小組，但你們被分到了我手上，而我是一號小組的組長，一號小組的任務除了處理一部分案件還有負責清理聯調組的現場，這是規定好的，我不管你們以後分配去哪，但現在你們在我手下，在我手下工作就要服從我的安排，明白？”
宋文跟梁千山都了解黑山的脾氣，畢竟還在實習階段，黑山對他們的評價決定了他們能不能留在妖管局。
“明、明白。”
但等黑山走後，宋文對著人背一扭頭，給了旁邊的梁千山一個不屑的眼神。
梁千山只是應和著笑了下。
兩人都是修士，而且是有背景的修士，比如宋文，他身後是大名鼎鼎的泰山，後臺夠硬，說話也有底氣些，就算是松科來了對上宋文也得給他爹幾分薄面，而梁千山就沒他這麽有底氣，他這個實習生名額還是家裏花了錢找關系撈到的。
能不能留在妖管局對梁千山來說很重要。
好在兩人不是競爭關系，今年原本就打算招兩個新人，已經默認是他倆了。
宋文日常抱怨結束，外勤科又恢覆成往日的忙碌狀態。
聯調組也一樣。
許久沒有進展的平安路案在路樨動用搜魂審了羽裂之後取得了突破性進展，吳亮住處的斷肢也被帶回了聯調組。
說實話，進吳亮屋子之前黑山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但還是被房間裏的擺設驚到。
角落裏堆積著帶血跡的電線，那根之前周杭抱怨不知所蹤的筆記本充電線也在其中，一張桌子上放著三杯已經壞掉散發出臭味的珍珠奶茶，看過現場的劉君安徹底將珍珠奶茶移出了他的奶茶清單，而整個屋子中唯一的電器冰箱，拉開後一股惡臭撲面而來，那滋味黑山絕不想再嘗第二次。
堆積成小山的斷肢，棋牌室老板那根也在其中混亂地搭在一只不知道屬於誰的小腿上，上方隔斷卻幹幹凈凈，只放著劉婷婷的頭顱。
因為放在冰箱裏，這些都還沒有腐爛，劉婷婷的面容算是保存得比較完好。
他們圖方便，直接把整個冰箱都帶了回來，顧六親自給冰箱上了幾層符用來消除惡臭味道，然而效果一般般，本想請路樨親自過來設個禁制什麽的，但路樨被松科叫過去談話了，聯調組的幾個人妖也只能忍住似有若無的惡臭繼續幹活。
可憐哮天靈敏的狗鼻子根本呆不了一點，自己找了個帶禁制的小辦公室鉆了進去才開始聯系劉婷婷父母。
劉婷婷遺體的一部分找到了，路樨進松科辦公室之前特地叮囑他要給劉婷婷父母打個電話通知一下。
而劉婷婷的頭顱也被豐饒拿出來，用塑料袋妥善裝好，放到了聯調組專門放證物的冰櫃中。
葉敏跟沈如意正好辦完了案子在聯調組，葉敏就幫著去審問吳亮去了，沈如意則是在一邊沙發上躺著畫護身符，致力於今晚就將聯調組的護身符小倉庫補滿，
沈如意畫護身符已經成了肌肉記憶，完全可以一心二用，這會兒她眼睛就看著平安路的案件信息，一邊跟豐饒聊著。
她是個社恐，但跟豐饒比較合得來，能說上幾句話。
“吳亮也算是個修士吧，為什麽放著好好的天賦不修煉，跟妖混在一起玩什麽妖氣感染？”豐饒是半妖，不太了解修士的修行，但就在她的了解中，修士對妖大多是一種輕蔑的態度，不屑與之為伍。
畢竟千百年前修士還得斬妖除魔，那時候妖跟魔是自動放到一起的。
“靈氣稀薄嘛，一些天賦不太行的修士急功近利，想要快速取得成果，就會跟一些妖合作，”沈如意說，“他們也只是表面上看不起妖，實際上羨慕死你們的自帶的天賦異能了。”
“啊，那吳亮也是？”
“差不多吧，他這個心態挺明顯的。”沈如意只是隨意翻看了下吳亮的資料就能猜出個大概來，“從小就知道自己跟其他人的與眾不同，在他眼裏，周圍每個人身上都背負著沈重的因果，每個因果都嚴重到讓人用死去贖罪，但是吧，他只有一雙眼睛，修煉的速度卻始終停滯不前，當然啦，修煉速度也跟天賦相關，說不定他單純就是天賦不夠，所以就算有罕見的判罰能力，卻沒有能力去執行，只能在一些小動物身上找存在感了……嘖，造孽，貓貓狗狗又有什麽錯？就因為弱小嗎？”
豐饒沈思半晌，想到了劉婷婷。
“他……就沒有感情嗎？為什麽會對自己的女朋友下手？”
沈如意也沈默。
“或許他不是因為劉婷婷身上的因果才殺她，而是……證道。”
“啊？”這就觸及到豐饒的知識盲區了。
“修行之人心裏都有道，就像妖無法違背天道的規則一樣，你們修煉也是有道的，妖的大道是天道規定的，但每只妖會有不同的選擇……人也是一樣，人更自由，有時候甚至能無視天道的束縛走出自己的道，”沈如意今天格外話多一些，語氣卻有些沈重，“吳亮起先修行不夠，是觸碰不到道的邊緣的，突然得到羽裂妖力之後，修為暴漲的同時，也開始悟道，他可能是走了一條比較偏執的路，但道這種事……只要你堅定認為它是對的，它就是對的，說不清的。”
豐直接聽迷糊了。
沈如意自己也暈了。
“好吧，其實這玩意我還沒悟明白，師父說都我固步自封，”沈如意聳聳肩，顯然對這事不放在心上，“算了吧，該咋咋滴，不是我普通人能參透的。”
豐饒讚同點點頭。
普通也有普通的活法嘛。
“我去審那個周是，他的手機已經給技術科了吧？”豐饒問道。
“嗯嗯，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電子設備也給過去了。”
沈如意是個社恐，在自己熟悉的圈子裏可以游刃有餘，但一旦出了圈子就一聲不吭，所以她說的給過去了，就是真的給過去了，單純地給過去了，而已。
至於交代周杭這些是哪來的設備又是歸於哪個案子的，——抱歉，她對著陌生男人開不了這個口。
盡管周杭已經來局裏有幾年了。
豐饒也忙去了，沈如意依舊靠在沙發上畫護身符，同時憂慮地朝著聯調組門口看了一眼。
大師姐自從回局裏就被松科叫過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很明顯路樨是清楚自己回來後抽不出空來給案子收尾的，所以在路上就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現在她進了辦公室整個聯調組也是井然有t序，案件也在推進。
大師姐做事一向是穩妥，沒錯，這一次路樨的所作所為在沈如意的看來也屬於“穩妥”的範疇之內。
畢竟他們是妖管局，不是公安局，行事作風原本就不同，特殊時期當然要用特殊手段，總不能一邊拿著小皮鞭抽屁股一邊都不讓驢子動腿吧？那案子還怎麽查？
但為了師姐的前程著想，沈如意還是給師兄發了條消息。
——大師姐好像要受處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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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了很多遍了, 我們來的時候他就是一塊一塊的！”
屏蔽陣法內，剛帶著實習生趕過來收拾現場的黑山看著面前空地上打滿馬賽克的糊糊，又看看另一邊被困住的維納斯周是, 嘴角抽搐兩下, 自動過濾了顧六在耳邊的啰嗦。
另一邊的柔弱少女早就被顧六扶起開始噓寒問暖的同時也在洗腦：“這姑娘看得清清楚楚是吧, 我跟我師姐到的時候這兩小子就是一塊一塊的了！什麽斷手？t我可沒見過，誰玩那臟玩意啊？”
小妍在顧六幾乎沒有斷句的洗腦中眼神先是迷惑, 然後看了看現場, 一時間眼神又變得清澈無比, 隨後目光落到一邊正在接受詢問的勞斯萊斯大姐姐身上，瞬間就堅定了。
“對！他們來的時候這兩人就是一塊一塊的！”
篤定的清澈女聲在現場響起。
黑山都楞了一下, 給了她一個“這孩子果真被洗腦”的眼神, 然後就親自動手在地上翻找周是那被踩的看不出原狀的斷手, 順便給他接了上去，同時給他腦門貼上了一張定妖符，給人戴上手銬塞進了公務車後座。
後座裏的劉君安打了個哈欠。
妖管局動作很快，把現場收拾完之後就直接連車帶人坐路樨的傳送陣走了，小妍自願配合他們的調查，順便體驗了一把傳送陣的速度。
跟坐電梯有點像，但是速度太快，她下陣的時候還有點暈車，差點當場yue出來，還好一個漂亮姐姐扶住了她。
這個漂亮姐姐看起來比剛剛那個話多的小帥哥靠譜一些。
平安路案是聯調組負責的案件, 無論是嫌疑人還是受害者都得送到他們聯調組，而一號小組只是負責現場清理工作。
突然加班的兩個實習生大晚上帶著一堆斷手斷腳回來, 還得去打電話請惠安醫院的醫生過來給嫌疑人治療，渾身臭氣不說, 加班的怨氣已經快要爆發。
已經第二次給聯調組幹活的宋文剛坐下就忍不住跟梁千山抱怨：“憑什麽我們要給聯調組擦屁股？我們又不是他們部門的實習生！”
“哎呀，少說兩句，你沒看見剛剛的現場呢？那可是個十幾歲的小孩，人家下手都那麽重，別說了，我現在都覺得手上還有血腥味。”
“呵呵，我怕她？”
兩人還想繼續聊，卻被剛送完人回來的黑山打斷。
他一如既往脾氣寫在臉上，一臉的不爽看著兩個人，“我最後解釋一遍，你們是外勤科的實習生，雖然目前沒有給你們分配到哪個小組，但你們被分到了我手上，而我是一號小組的組長，一號小組的任務除了處理一部分案件還有負責清理聯調組的現場，這是規定好的，我不管你們以後分配去哪，但現在你們在我手下，在我手下工作就要服從我的安排，明白？”
宋文跟梁千山都了解黑山的脾氣，畢竟還在實習階段，黑山對他們的評價決定了他們能不能留在妖管局。
“明、明白。”
但等黑山走後，宋文對著人背一扭頭，給了旁邊的梁千山一個不屑的眼神。
梁千山只是應和著笑了下。
兩人都是修士，而且是有背景的修士，比如宋文，他身後是大名鼎鼎的泰山，後臺夠硬，說話也有底氣些，就算是松科來了對上宋文也得給他爹幾分薄面，而梁千山就沒他這麽有底氣，他這個實習生名額還是家裏花了錢找關系撈到的。
能不能留在妖管局對梁千山來說很重要。
好在兩人不是競爭關系，今年原本就打算招兩個新人，已經默認是他倆了。
宋文日常抱怨結束，外勤科又恢覆成往日的忙碌狀態。
聯調組也一樣。
許久沒有進展的平安路案在路樨動用搜魂審了羽裂之後取得了突破性進展，吳亮住處的斷肢也被帶回了聯調組。
說實話，進吳亮屋子之前黑山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但還是被房間裏的擺設驚到。
角落裏堆積著帶血跡的電線，那根之前周杭抱怨不知所蹤的筆記本充電線也在其中，一張桌子上放著三杯已經壞掉散發出臭味的珍珠奶茶，看過現場的劉君安徹底將珍珠奶茶移出了他的奶茶清單，而整個屋子中唯一的電器冰箱，拉開後一股惡臭撲面而來，那滋味黑山絕不想再嘗第二次。
堆積成小山的斷肢，棋牌室老板那根也在其中混亂地搭在一只不知道屬於誰的小腿上，上方隔斷卻幹幹凈凈，只放著劉婷婷的頭顱。
因為放在冰箱裏，這些都還沒有腐爛，劉婷婷的面容算是保存得比較完好。
他們圖方便，直接把整個冰箱都帶了回來，顧六親自給冰箱上了幾層符用來消除惡臭味道，然而效果一般般，本想請路樨親自過來設個禁制什麽的，但路樨被松科叫過去談話了，聯調組的幾個人妖也只能忍住似有若無的惡臭繼續幹活。
可憐哮天靈敏的狗鼻子根本呆不了一點，自己找了個帶禁制的小辦公室鉆了進去才開始聯系劉婷婷父母。
劉婷婷遺體的一部分找到了，路樨進松科辦公室之前特地叮囑他要給劉婷婷父母打個電話通知一下。
而劉婷婷的頭顱也被豐饒拿出來，用塑料袋妥善裝好，放到了聯調組專門放證物的冰櫃中。
葉敏跟沈如意正好辦完了案子在聯調組，葉敏就幫著去審問吳亮去了，沈如意則是在一邊沙發上躺著畫護身符，致力於今晚就將聯調組的護身符小倉庫補滿，
沈如意畫護身符已經成了肌肉記憶，完全可以一心二用，這會兒她眼睛就看著平安路的案件信息，一邊跟豐饒聊著。
她是個社恐，但跟豐饒比較合得來，能說上幾句話。
“吳亮也算是個修士吧，為什麽放著好好的天賦不修煉，跟妖混在一起玩什麽妖氣感染？”豐饒是半妖，不太了解修士的修行，但就在她的了解中，修士對妖大多是一種輕蔑的態度，不屑與之為伍。
畢竟千百年前修士還得斬妖除魔，那時候妖跟魔是自動放到一起的。
“靈氣稀薄嘛，一些天賦不太行的修士急功近利，想要快速取得成果，就會跟一些妖合作，”沈如意說，“他們也只是表面上看不起妖，實際上羨慕死你們的自帶的天賦異能了。”
“啊，那吳亮也是？”
“差不多吧，他這個心態挺明顯的。”沈如意只是隨意翻看了下吳亮的資料就能猜出個大概來，“從小就知道自己跟其他人的與眾不同，在他眼裏，周圍每個人身上都背負著沈重的因果，每個因果都嚴重到讓人用死去贖罪，但是吧，他只有一雙眼睛，修煉的速度卻始終停滯不前，當然啦，修煉速度也跟天賦相關，說不定他單純就是天賦不夠，所以就算有罕見的判罰能力，卻沒有能力去執行，只能在一些小動物身上找存在感了……嘖，造孽，貓貓狗狗又有什麽錯？就因為弱小嗎？”
豐饒沈思半晌，想到了劉婷婷。
“他……就沒有感情嗎？為什麽會對自己的女朋友下手？”
沈如意也沈默。
“或許他不是因為劉婷婷身上的因果才殺她，而是……證道。”
“啊？”這就觸及到豐饒的知識盲區了。
“修行之人心裏都有道，就像妖無法違背天道的規則一樣，你們修煉也是有道的，妖的大道是天道規定的，但每只妖會有不同的選擇……人也是一樣，人更自由，有時候甚至能無視天道的束縛走出自己的道，”沈如意今天格外話多一些，語氣卻有些沈重，“吳亮起先修行不夠，是觸碰不到道的邊緣的，突然得到羽裂妖力之後，修為暴漲的同時，也開始悟道，他可能是走了一條比較偏執的路，但道這種事……只要你堅定認為它是對的，它就是對的，說不清的。”
豐直接聽迷糊了。
沈如意自己也暈了。
“好吧，其實這玩意我還沒悟明白，師父說都我固步自封，”沈如意聳聳肩，顯然對這事不放在心上，“算了吧，該咋咋滴，不是我普通人能參透的。”
豐饒讚同點點頭。
普通也有普通的活法嘛。
“我去審那個周是，他的手機已經給技術科了吧？”豐饒問道。
“嗯嗯，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電子設備也給過去了。”
沈如意是個社恐，在自己熟悉的圈子裏可以游刃有餘，但一旦出了圈子就一聲不吭，所以她說的給過去了，就是真的給過去了，單純地給過去了，而已。
至於交代周杭這些是哪來的設備又是歸於哪個案子的，——抱歉，她對著陌生男人開不了這個口。
盡管周杭已經來局裏有幾年了。
豐饒也忙去了，沈如意依舊靠在沙發上畫護身符，同時憂慮地朝著聯調組門口看了一眼。
大師姐自從回局裏就被松科叫過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很明顯路樨是清楚自己回來後抽不出空來給案子收尾的，所以在路上就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現在她進了辦公室整個聯調組也是井然有t序，案件也在推進。
大師姐做事一向是穩妥，沒錯，這一次路樨的所作所為在沈如意的看來也屬於“穩妥”的範疇之內。
畢竟他們是妖管局，不是公安局，行事作風原本就不同，特殊時期當然要用特殊手段，總不能一邊拿著小皮鞭抽屁股一邊都不讓驢子動腿吧？那案子還怎麽查？
但為了師姐的前程著想，沈如意還是給師兄發了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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